第22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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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2章
◎梁盼盼徹底涼涼（二更）◎
梁盼盼沒猜錯,她已經晚了，現在說什麽都晚了。
她臉上紅一陣白一陣，腦袋眩暈,手上忽然也沒了力氣。
狗子就趁這時候,一溜煙跑出來，嗖嗖幾下再一次躥到陸鹿懷裏，和小熊擠一個窩。
離開梁盼盼時堪稱神兵天降,可一到陸鹿懷裏,小家夥就軟綿綿地爬下來,可憐兮兮地小聲哼唧著,一派柔弱的黛玉狀。
顧斯越：“……”
這狗怎麽跟戲精似的？
狗子才不管那麽多。
它好不容易找到靠山,緊緊扒拉著陸鹿,濕漉漉的黑眼珠委屈巴巴，眼裏只有陸鹿。
而梁盼盼現在焦頭爛額，顧不得狗子了，她甚至有些恨。
今天晚上都怪這只死狗！
全都是它惹出來的麻煩！
“我頭好暈,好難受……”她瞄準方向,倒在了工作人員身上。
無論怎麽叫她都起不來,只說自己很難受,要休息。
“那就麻煩你們幫我照顧一下洛可可。”梁盼盼最後說完,就被工作人員送回了拍攝的大本營。
沒辦法。
她都說了不舒服,還送她去住小破屋，未免太不人道了。
節目組也怕嘉賓出什麽事,他們要擔責任。
大本營裏有醫生，住宿環境也好。
梁盼盼離開這個是非之地,終於松了口氣。
她立刻上微博,找到圈懟懟用新號發出的長微博,越看越氣。
圈懟懟這回連匿名都沒用，直接艾特了梁盼盼的微博大號，篇幅不長，但是文字刁鉆，非常抓人眼球，不到一千字，就把她寫成了一個嘴臉醜惡，專在背後陰人的惡毒女明星。
艹！
這可真是個狗東西！
她今年一定是跟狗犯沖！
梁盼盼怒火中燒，離開直播的視線後，立刻原形畢露，給經紀人和助理打電話，讓他們撤熱搜，買水軍，再買其他明星的黑料轉移視線。
“你別管了，我早就叫你消停會兒了！”吳哥掛了她的電話。
梁盼盼一把扯過工作人員蓋在她身上的毯子，扔到地上！
都不找！那她自己找！
她私下聯系了幾個人粉絲多的營銷號，讓他們連夜發布陸鹿的黑料。
“別的明星也行，總之一定要幫我轉移視線！”
做完這些，梁盼盼暫時安心。
反正圈懟懟也沒有證據，到時候她會發出律師函警告，再加上一些營銷手段，一定能讓這條狗閉嘴！
然而梁盼盼沒想到的是——
圈懟懟是條狗，可他不是洛可可，那只可憐兮兮，會任由主人欺負，卻說不出話的小柯基。
他是一條瘋狗。
還是戰鬥力超強的那種。
他搞下去過多少明星，梁盼盼也會像那些人一樣，被咬住不放，直到毫無還手之力。
一小時後。
圈懟懟放出了兩段錄音。
第一段，適合梁盼盼私人助理的通話錄音。
音質很清晰，一聽就是專業設備錄的，對話一共五分鐘，前三分鐘在商量要怎麽黑陸鹿，什麽時候放出料，以及要他絕對保密。之後就是講價環節。
最後，這次交易以五十萬成交。
梁盼盼先轉賬二十萬，剩下的三十萬等事成後再給。
第二段錄音，直接是梁盼盼本人和圈懟懟對話，純凈無修音版，很清楚就能辨認出梁盼盼的聲音。
至少，她的粉絲絕不會認錯。
梁盼盼在錄音裏只說了三句話。
“你是誰？”
“誰讓你給我打電話！你辦砸了事還敢要錢？信不信我去報警說你敲詐勒索！”
“神經病！”
每一句，都讓那些在評論區為偶像沖鋒陷陣的粉絲，漸漸沈默下來。
這個尖銳刻薄的聲音真的是梁盼盼的嗎？
他們不敢相信，這實在是沒辦法接受。
還有她的一些真愛粉，從她出道開始就喜歡她的粉絲，仍舊沖在第一線，自己聯系營銷號，花錢找相關專業技術人員，希望能盡快拿到錄音作假的證據。
還有一批暖心的粉絲，到梁盼盼的微博幫她壓評，私信安慰她。
“相信我們盼盼！你在我們心中永遠是最棒的！”
“盼盼的元氣笑容一直在治愈我，每次很累的時候，只要看到你的笑容我就又可以了！”
“姐姐別擔心，風暴終會過去，那些不懷好意的人會受到懲罰。”
“我們已經在找證據了！很快就能讓黑子們閉嘴！那些錄音都是假的！”
……
然而，他們並沒有等到想要的證據。
粉絲花大價錢找來的技術大牛，很快對錄音做完分析，最後得出的結論是——
錄音是真的。
沒經過剪輯，就連調音也沒有。
大粉把這個結果發到各個後援群裏，所有人都不信。
這不可能！
一定是那個人水平還不夠！
花錢！花更多的錢！請更厲害的人來分析！
粉絲為了梁盼盼徹夜未眠，他們不知道，在這個時候，梁盼盼已經在大本營舒服地睡著了。
她以前也不是沒被黑過，但很快就能平息。
她剛跟公司續約，吳哥說過，會重點培養她，給她很多優質資源，所以，公司一定會努力幫她。
只要有其他明星登上熱搜榜，引開火力，再加上時間……
很快，網友就會忘了這件事。
在她睡著的時候，圈懟懟也睡著了，而他在睡前設置好的定時微博，在淩晨兩點準時發出來。
他就是幹這個的。
太懂得怎麽讓一個明星跌落谷底。
而且這一次跟以往不同，他過去要的只是錢，只要肯付錢，他不會追著咬，甚至可以幫忙洗白。
可現在，他只要梁盼盼再也爬不起來。
這一次他發的證據一共有二十多張照片和單據，是梁盼盼的助理抱著狗子，到一家寵物醫院洗澡的紀錄。
二十多天，幾乎每一天都帶小柯基去洗澡。
他在那條微博裏說：“據我調查，梁盼盼宣稱這只狗她養了一年多，假的！狗是她一個月前買的，她嫌狗臟，天天抱去洗澡！哪怕寵物醫生告訴她狗不能天天洗澡她也不管！”
“你們粉的，就是這麽個虛偽的女人，拿狗狗的生命當垃圾，當成自己凹人設的工具！”
這一下，淩晨兩點的微博徹底沸騰了。
程序員被電話喊起來加班！
流量快到崩潰的邊緣。
粉絲的心也拔涼拔涼的，全都傻眼了。
沖嗎？
還為她沖嗎？
到現在也沒有等來一條有力的澄清，想打臉黑子，卻被人連續幾個大巴掌甩臉上，毫無還手之力。
臉麻了。
心碎了。
哪兒哪兒都難受。
他們已經徹底沒力氣了，不知道還能做什麽。
而這個時候，一家二十四小時寵物診所內。
陸鹿抱著小熊，帶著小狗子，還跟著顧陽青這個拖油瓶，半夜開車來到最近一個地級市。
星月鎮上沒有寵物醫院。
顧陽青的直播間還開著。
他的粉絲都很掛心這只小狗子，看完它的情況才能安心睡覺。
醫生是個溫柔的小姐姐，戴著口罩，看見節目組的攝影機，也認出了顧陽青和陸鹿。
“你們是在錄《親愛的他們》嗎？”她將狗子抱到檢查的臺子上，“它叫洛可可對不對？”
陸鹿點頭：“它好像有點發燒。”
醫生說：“狗的正常溫度在37.5-39.3之間，洛可可……看起來有氣無力的，溫度不太正常，眼球也有些發紅。”
在經過檢測後，發現洛可可現在的溫度已經接近40攝氏度。
醫生立馬給洛可可吃了退燒藥，同時用酒精擦拭狗爪子和肚子物理降溫。
洛可可感覺到安全的環境。
它眼巴巴地瞧著陸鹿，然後開心地翻起肚皮，隨便人招呼。
“小狗砸萌萌噠，它知道這些兩腳獸是在幫助它！”
“小動物真的有靈性的，知道誰對它好，誰想要傷害它，它只有在感覺安全的時候才會翻肚皮！”
“簡直細思極恐，所以梁盼盼到底對小家夥做什麽啦？毛孩子怕成這樣，寧願離開自己的主人，大半夜去投奔另一個人。”
“小狗子星星眼，一直盯著陸鹿，它真的好喜歡鹿姐！它全身的毛毛都想要跟鹿姐貼貼！”
“我也想跟鹿姐貼貼，九名，這個女人有魔力！”
“鹿姐：你繼續幻想吧，我只和小熊和狗子貼～”
……
接下來，醫生對洛可可進行了全面檢查。
她的表情變得越來越嚴肅。
這是一只明星的寵物，它本來應該過得比普通人的寵物更好，得到更精心的照顧。
實在不該弄成這樣。
面對著直播鏡頭，醫生知道自己說的話很關鍵。
可她管不了那些，現在很生氣，只想遵從自己的職業道德。
“洛可可全身皮膚發紅，瘙癢，兩只耳朵都發炎了，”醫生皺著眉，語氣嚴肅，“最嚴重的是，它肚子，和背上有一共七個傷口。”
陸鹿心裏揪了一下：“難怪它身上有血。”
醫生繼續道：“這些傷口有新有舊，但應該都是這兩三天造成的，最新的傷口還沒愈合，應該就在今天。”
兩三天……
剛好是錄節目的這幾天。
“另外，我在它的一個傷口裏找到了這個東西。”醫生拿起來一只鐵盤，然後用鑷子夾子一只亮晶晶的東西。
是一顆綠色的水鉆。
顧陽青：“這不是你們貼在指甲上閃瞎眼的東西嗎？”
“……”陸鹿太生氣，都懶得懟這憨憨了。
不過他說對了，這的確是貼在美甲片上的小水鉆。
觀眾一下子炸了鍋！
“這是哪個不要臉的，拿手指甲戳我們狗砸？！”
“嗚嗚嗚我要哭了，我家毛孩子陪了我六年，我都不舍得碰它一下，怎麽會有這麽壞的人！”
“鹿姐沒做指甲！你們看鹿姐的手！”
“臥槽！臥槽！你們看見圈懟懟最新發的微博沒有？快！去！看！我踏馬要罵人了！”
“這綠水鉆我記得，你們去看梁盼盼的手指甲，我之前吐槽她的醜甲還被她粉絲罵了！”
“！！！我信圈懟懟了！我從來沒想過我有站圈懟懟的一天！天降正義！“
“笑死，狗咬狗罷了，可別侮辱了正義這個詞。”
……
陸鹿厭惡地皺起眉頭。
她穿進這個世界以來，對所有人，男主，女主，大反派，其他配角，全都是冷眼旁觀，不帶任何情緒。
可是梁盼盼，這個人是真實地惡心到她了。
她輕輕摸了摸小狗子的腦袋，圓滾滾，熱乎乎。
別怕，已經救下你了，沒人再會傷害你。
她都養了一只小熊崽崽，再養只狗小意思啦。
顧陽青氣得重重地捶了下桌子，忍不住爆粗：“艹！”
傷害一只小狗，這是人幹的事？
“小家夥別怕，沒事了……”他想摸摸小狗頭。
洛可可卻忽然警覺，敏銳地一閃，楞是沒讓顧陽青摸著。
顧陽青一楞，他樂了。
咋滴？小東西還玩雙重標準啊？陸鹿摸得我摸不得？
他好氣又好笑，手又欠，不讓摸狗是吧？那他就摸熊！
他賤嗖嗖地伸出小手……
靠近棕色毛茸茸……
陸鹿回頭，冷冷地斜他一眼。
碰一下試試？
顧陽青：“……”
次奧。
他為什麽突然慫了？
嗚嗚嗚為什麽這個女人總是欺負他！
告狀！必須給小叔叔告狀！
……
第二天一早，天沒亮，梁盼盼就被經紀人的電話吵醒。
“這麽早打電話幹嘛？”
吳哥氣炸了：“早？你現在還睡得著？你一個人占了五個熱搜你知道嗎？”
梁盼盼還有些懵：“是你們買的嗎？”
“買個屁！你完了我告訴你！自己上網看！”
梁盼盼此刻還不知道。
就在今天淩晨，她第一次靠自己的實力上熱搜，後面還跟“爆”字。
她終於如願以償，“爆”火全網。
也徹底涼涼。
作者有話說：
是冬奧影響了我碼字的速度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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離開梁盼盼時堪稱神兵天降,可一到陸鹿懷裏,小家夥就軟綿綿地爬下來,可憐兮兮地小聲哼唧著,一派柔弱的黛玉狀。
顧斯越：“……”
這狗怎麽跟戲精似的？
狗子才不管那麽多。
它好不容易找到靠山,緊緊扒拉著陸鹿,濕漉漉的黑眼珠委屈巴巴，眼裏只有陸鹿。
而梁盼盼現在焦頭爛額，顧不得狗子了，她甚至有些恨。
今天晚上都怪這只死狗！
全都是它惹出來的麻煩！
“我頭好暈,好難受……”她瞄準方向,倒在了工作人員身上。
無論怎麽叫她都起不來,只說自己很難受,要休息。
“那就麻煩你們幫我照顧一下洛可可。”梁盼盼最後說完,就被工作人員送回了拍攝的大本營。
沒辦法。
她都說了不舒服,還送她去住小破屋，未免太不人道了。
節目組也怕嘉賓出什麽事,他們要擔責任。
大本營裏有醫生，住宿環境也好。
梁盼盼離開這個是非之地,終於松了口氣。
她立刻上微博,找到圈懟懟用新號發出的長微博,越看越氣。
圈懟懟這回連匿名都沒用，直接艾特了梁盼盼的微博大號，篇幅不長，但是文字刁鉆，非常抓人眼球，不到一千字，就把她寫成了一個嘴臉醜惡，專在背後陰人的惡毒女明星。
艹！
這可真是個狗東西！
她今年一定是跟狗犯沖！
梁盼盼怒火中燒，離開直播的視線後，立刻原形畢露，給經紀人和助理打電話，讓他們撤熱搜，買水軍，再買其他明星的黑料轉移視線。
“你別管了，我早就叫你消停會兒了！”吳哥掛了她的電話。
梁盼盼一把扯過工作人員蓋在她身上的毯子，扔到地上！
都不找！那她自己找！
她私下聯系了幾個人粉絲多的營銷號，讓他們連夜發布陸鹿的黑料。
“別的明星也行，總之一定要幫我轉移視線！”
做完這些，梁盼盼暫時安心。
反正圈懟懟也沒有證據，到時候她會發出律師函警告，再加上一些營銷手段，一定能讓這條狗閉嘴！
然而梁盼盼沒想到的是——
圈懟懟是條狗，可他不是洛可可，那只可憐兮兮，會任由主人欺負，卻說不出話的小柯基。
他是一條瘋狗。
還是戰鬥力超強的那種。
他搞下去過多少明星，梁盼盼也會像那些人一樣，被咬住不放，直到毫無還手之力。
一小時後。
圈懟懟放出了兩段錄音。
第一段，適合梁盼盼私人助理的通話錄音。
音質很清晰，一聽就是專業設備錄的，對話一共五分鐘，前三分鐘在商量要怎麽黑陸鹿，什麽時候放出料，以及要他絕對保密。之後就是講價環節。
最後，這次交易以五十萬成交。
梁盼盼先轉賬二十萬，剩下的三十萬等事成後再給。
第二段錄音，直接是梁盼盼本人和圈懟懟對話，純凈無修音版，很清楚就能辨認出梁盼盼的聲音。
至少，她的粉絲絕不會認錯。
梁盼盼在錄音裏只說了三句話。
“你是誰？”
“誰讓你給我打電話！你辦砸了事還敢要錢？信不信我去報警說你敲詐勒索！”
“神經病！”
每一句，都讓那些在評論區為偶像沖鋒陷陣的粉絲，漸漸沈默下來。
這個尖銳刻薄的聲音真的是梁盼盼的嗎？
他們不敢相信，這實在是沒辦法接受。
還有她的一些真愛粉，從她出道開始就喜歡她的粉絲，仍舊沖在第一線，自己聯系營銷號，花錢找相關專業技術人員，希望能盡快拿到錄音作假的證據。
還有一批暖心的粉絲，到梁盼盼的微博幫她壓評，私信安慰她。
“相信我們盼盼！你在我們心中永遠是最棒的！”
“盼盼的元氣笑容一直在治愈我，每次很累的時候，只要看到你的笑容我就又可以了！”
“姐姐別擔心，風暴終會過去，那些不懷好意的人會受到懲罰。”
“我們已經在找證據了！很快就能讓黑子們閉嘴！那些錄音都是假的！”
……
然而，他們並沒有等到想要的證據。
粉絲花大價錢找來的技術大牛，很快對錄音做完分析，最後得出的結論是——
錄音是真的。
沒經過剪輯，就連調音也沒有。
大粉把這個結果發到各個後援群裏，所有人都不信。
這不可能！
一定是那個人水平還不夠！
花錢！花更多的錢！請更厲害的人來分析！
粉絲為了梁盼盼徹夜未眠，他們不知道，在這個時候，梁盼盼已經在大本營舒服地睡著了。
她以前也不是沒被黑過，但很快就能平息。
她剛跟公司續約，吳哥說過，會重點培養她，給她很多優質資源，所以，公司一定會努力幫她。
只要有其他明星登上熱搜榜，引開火力，再加上時間……
很快，網友就會忘了這件事。
在她睡著的時候，圈懟懟也睡著了，而他在睡前設置好的定時微博，在淩晨兩點準時發出來。
他就是幹這個的。
太懂得怎麽讓一個明星跌落谷底。
而且這一次跟以往不同，他過去要的只是錢，只要肯付錢，他不會追著咬，甚至可以幫忙洗白。
可現在，他只要梁盼盼再也爬不起來。
這一次他發的證據一共有二十多張照片和單據，是梁盼盼的助理抱著狗子，到一家寵物醫院洗澡的紀錄。
二十多天，幾乎每一天都帶小柯基去洗澡。
他在那條微博裏說：“據我調查，梁盼盼宣稱這只狗她養了一年多，假的！狗是她一個月前買的，她嫌狗臟，天天抱去洗澡！哪怕寵物醫生告訴她狗不能天天洗澡她也不管！”
“你們粉的，就是這麽個虛偽的女人，拿狗狗的生命當垃圾，當成自己凹人設的工具！”
這一下，淩晨兩點的微博徹底沸騰了。
程序員被電話喊起來加班！
流量快到崩潰的邊緣。
粉絲的心也拔涼拔涼的，全都傻眼了。
沖嗎？
還為她沖嗎？
到現在也沒有等來一條有力的澄清，想打臉黑子，卻被人連續幾個大巴掌甩臉上，毫無還手之力。
臉麻了。
心碎了。
哪兒哪兒都難受。
他們已經徹底沒力氣了，不知道還能做什麽。
而這個時候，一家二十四小時寵物診所內。
陸鹿抱著小熊，帶著小狗子，還跟著顧陽青這個拖油瓶，半夜開車來到最近一個地級市。
星月鎮上沒有寵物醫院。
顧陽青的直播間還開著。
他的粉絲都很掛心這只小狗子，看完它的情況才能安心睡覺。
醫生是個溫柔的小姐姐，戴著口罩，看見節目組的攝影機，也認出了顧陽青和陸鹿。
“你們是在錄《親愛的他們》嗎？”她將狗子抱到檢查的臺子上，“它叫洛可可對不對？”
陸鹿點頭：“它好像有點發燒。”
醫生說：“狗的正常溫度在37.5-39.3之間，洛可可……看起來有氣無力的，溫度不太正常，眼球也有些發紅。”
在經過檢測後，發現洛可可現在的溫度已經接近40攝氏度。
醫生立馬給洛可可吃了退燒藥，同時用酒精擦拭狗爪子和肚子物理降溫。
洛可可感覺到安全的環境。
它眼巴巴地瞧著陸鹿，然後開心地翻起肚皮，隨便人招呼。
“小狗砸萌萌噠，它知道這些兩腳獸是在幫助它！”
“小動物真的有靈性的，知道誰對它好，誰想要傷害它，它只有在感覺安全的時候才會翻肚皮！”
“簡直細思極恐，所以梁盼盼到底對小家夥做什麽啦？毛孩子怕成這樣，寧願離開自己的主人，大半夜去投奔另一個人。”
“小狗子星星眼，一直盯著陸鹿，它真的好喜歡鹿姐！它全身的毛毛都想要跟鹿姐貼貼！”
“我也想跟鹿姐貼貼，九名，這個女人有魔力！”
“鹿姐：你繼續幻想吧，我只和小熊和狗子貼～”
……
接下來，醫生對洛可可進行了全面檢查。
她的表情變得越來越嚴肅。
這是一只明星的寵物，它本來應該過得比普通人的寵物更好，得到更精心的照顧。
實在不該弄成這樣。
面對著直播鏡頭，醫生知道自己說的話很關鍵。
可她管不了那些，現在很生氣，只想遵從自己的職業道德。
“洛可可全身皮膚發紅，瘙癢，兩只耳朵都發炎了，”醫生皺著眉，語氣嚴肅，“最嚴重的是，它肚子，和背上有一共七個傷口。”
陸鹿心裏揪了一下：“難怪它身上有血。”
醫生繼續道：“這些傷口有新有舊，但應該都是這兩三天造成的，最新的傷口還沒愈合，應該就在今天。”
兩三天……
剛好是錄節目的這幾天。
“另外，我在它的一個傷口裏找到了這個東西。”醫生拿起來一只鐵盤，然後用鑷子夾子一只亮晶晶的東西。
是一顆綠色的水鉆。
顧陽青：“這不是你們貼在指甲上閃瞎眼的東西嗎？”
“……”陸鹿太生氣，都懶得懟這憨憨了。
不過他說對了，這的確是貼在美甲片上的小水鉆。
觀眾一下子炸了鍋！
“這是哪個不要臉的，拿手指甲戳我們狗砸？！”
“嗚嗚嗚我要哭了，我家毛孩子陪了我六年，我都不舍得碰它一下，怎麽會有這麽壞的人！”
“鹿姐沒做指甲！你們看鹿姐的手！”
“臥槽！臥槽！你們看見圈懟懟最新發的微博沒有？快！去！看！我踏馬要罵人了！”
“這綠水鉆我記得，你們去看梁盼盼的手指甲，我之前吐槽她的醜甲還被她粉絲罵了！”
“！！！我信圈懟懟了！我從來沒想過我有站圈懟懟的一天！天降正義！“
“笑死，狗咬狗罷了，可別侮辱了正義這個詞。”
……
陸鹿厭惡地皺起眉頭。
她穿進這個世界以來，對所有人，男主，女主，大反派，其他配角，全都是冷眼旁觀，不帶任何情緒。
可是梁盼盼，這個人是真實地惡心到她了。
她輕輕摸了摸小狗子的腦袋，圓滾滾，熱乎乎。
別怕，已經救下你了，沒人再會傷害你。
她都養了一只小熊崽崽，再養只狗小意思啦。
顧陽青氣得重重地捶了下桌子，忍不住爆粗：“艹！”
傷害一只小狗，這是人幹的事？
“小家夥別怕，沒事了……”他想摸摸小狗頭。
洛可可卻忽然警覺，敏銳地一閃，楞是沒讓顧陽青摸著。
顧陽青一楞，他樂了。
咋滴？小東西還玩雙重標準啊？陸鹿摸得我摸不得？
他好氣又好笑，手又欠，不讓摸狗是吧？那他就摸熊！
他賤嗖嗖地伸出小手……
靠近棕色毛茸茸……
陸鹿回頭，冷冷地斜他一眼。
碰一下試試？
顧陽青：“……”
次奧。
他為什麽突然慫了？
嗚嗚嗚為什麽這個女人總是欺負他！
告狀！必須給小叔叔告狀！
……
第二天一早，天沒亮，梁盼盼就被經紀人的電話吵醒。
“這麽早打電話幹嘛？”
吳哥氣炸了：“早？你現在還睡得著？你一個人占了五個熱搜你知道嗎？”
梁盼盼還有些懵：“是你們買的嗎？”
“買個屁！你完了我告訴你！自己上網看！”
梁盼盼此刻還不知道。
就在今天淩晨，她第一次靠自己的實力上熱搜，後面還跟“爆”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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